这是黄山,“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的黄山。
乘索道缆车还是步行?这是个问题。旅行团的人一半选择乘索道缆车,一半选择步行。那天索道缆车居然坏了,要四个小时以后才能修好。于是,这不再是个问题。团队里除了两位身体不太好的老师排队等缆车外,其余人全部步行上山。
绕过慈光阁,一条小径幽幽地伸向前方。
路
石阶路。同行的老师们,包括我的爸爸妈妈。只走了几百米就停下来大口喘气。我却不觉得累,像平时一样,一步两个台阶地向上攀登。我听到有人对我爸爸说:“看你儿子不动声色,还爬得挺快啊。”
路只是无语,指向天际,指向一个未知的谜。路被人踩在脚下,但它永远在人的前方。它总是高昂着头,给人一个方向,一种方式,一份力量。
再向上爬,路越来越陡,前面只剩下我、张津铭和潘江浩。我戏称我们三个是“第一梯队”。
路直接插到云中去了。路是没有尽头的,路总是恒久的。风不时地吹过路,留下一个虚无的影。
雾
黄山的云海是有名的。把人沉在云海中,就是雾。太阳一点一点爬高,雾也多了起来。
张津铭突然“爆发”了,把我们都甩在了身后。他耐力竟然如此之好,我怀疑他之前表现出的吃不消是装的。
再向上爬,便到了黄山群峰中最为雄伟的天都峰峰顶。
张津铭“无耻”地冲我们招手。“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我把他“捆”住,潘江浩把他狠狠捏了一顿。
对面的`山,有雾,遮住了半个山头,露出无数的苍松。我突然想,如果是早晨,朝阳洒下金黄色的光芒,定会染红雾海,染红青松,染红石阶,染红一切。呵,的确很美。好美!
雨
风大了。同伴们都穿上雨衣来遮风。很快,下雨了,雨衣便开始发挥它本来应有的作用。雨不时洒一洒,好像有人在天上漫不经心地往下倒。雨衣被敲得噼里啪啪,响一阵又安静一阵。然后再响一阵,就好像一个昏昏欲睡的乐师在奏着一支只有反复符没有休止符的乐曲。
风大,雨大,我们只好坐缆车下山。好快,像快进的电影,只有内容,没有体验。
跟随了我这么多年的恐高症。居然不辞而别。至此我又少了―个恐惧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