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住的是比较老的小区,已有百年,并没有电梯,和这的居民也都相互认识,见面都格外热情。只是楼下的张阿姨已经好久没见到了,平日里总是见到她,每次,她都会说起自己的女儿,说她拿过的奖,说她又要去比的赛。
上次见面,张阿姨还是那笑吟吟的样子,“哎?小逾回来啦,是不是比完赛了?”母亲关切的问,“不是的王阿姨,就一个小比赛,况且最近没什么其他事,就来陪陪我妈。”“对”张阿姨眼底的高兴藏不起来“我好久没见小逾了,她正好没事,就回来了。”
数月后,从街坊邻居那儿得知小逾姐姐得了癌症,从此之后便再没见过她们。有一天凌晨,我起来倒水,此时的阳台寂静无声,唯有母女的谈话格外在夜的衬托下格外清晰明了。“妈,可我想重回冰场……”“咱们好好配合治疗,别的就不要想了啊,总有一天你会好的,到时候再回去,再重新比赛。”而后便只剩沉默。
在这之后,我总是见到她出现在冰场门口,每次与冰场都只隔一展门,却似是隔着千山万水。有一天,我看见了冰场里的她,不再像之前那样耀眼,反而多了几分脆弱,她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天才花滑少女了,她连基础动作都做不到。
那天,夜幕低垂,皓月流银。月光朦朦胧胧,依在树上,残影颠倒,每好的风景,煞了不幸。
我又看见了她,这次,她跪在了冰场上,只是沉默,管外,张阿姨无声哭着。
回望这对母女,眼睛不由得湿润了。是啊,俗话说得好:“属于自己的风景,从来不曾错过;不属于自己的风景,永远只是路过。”她在正直年少时领略了自己的风景,所以,日后就再没了。
正如《年少的你啊》中的那句话:“越过荒野和山坡,追逐少年的梦想。”她也曾触摸过梦想,可好像是在梦中。
我曾见过许多风景,也曾见过年少的风景。